Comprehensive Zoning of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n Cities of China and Optimization Pathways

  • SONG Rong ,
  • HU Yecu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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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partment of L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Beijing 100083, China
HU Yecui, Email:

Received date: 2019-06-11

  Request revised date: 2019-11-17

  Online published: 2020-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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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Land consolidation in urban regions is important for promoting the functional operation of urban land systems and the harmonious coexistence of urban components. To date, studies on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and zoning have largely failed to establish a comprehensive index system from the urban perspective.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demand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we used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f "potential assessment-classification-problem identification-optimization pathway." Using hotspot analysis, hierarchical judgment,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 we evaluated comprehensively the potential of land consolidation in the 289 cities of China, identified zone-specific problems, and proposed improved management strateg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difference of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between different cities is remarkable, the ratio of cities with high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and low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s low, while the ratio of medium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s the highest. There are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agglomeration characteristics regarding the level of urban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n China. (2) Based on the decision classification judgment between the three factor layers and between the factor layers and the potential classification, fifteen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types were defined, including S-NULL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high-potential consolidation area, M-N naturally restricted medium-potential consolidation area, L-NE benign development low-potential consolidation area, and L-NEC temporarily unsuitable low-potential consolidation area, etc. (3) According to the constraints of various zone types, the problem identification by region was mainly divided into eight types, including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type, intensive development type, economic investment type, natural constraint type, natural applicable type, rational use type, benign development type, and temporary inappropriate type. Based on the identification of zone-specifric problems in urban land remediation, the goal of urban land remediation was clarified, and the improvement pathways of regional goal orientation were proposed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The research methods and the findings can be used as a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of China.

Cite this article

SONG Rong , HU Yecui . Comprehensive Zoning of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n Cities of China and Optimization Pathways[J]. Journal of Geo-information Science, 2020 , 22(7) : 1522 -1531 . DOI: 10.12082/dqxxkx.2020.190297

1 引言

城市土地整治是在城市空间范围内,采取行政、经济、法律和工程技术手段,优化城市土地利用结构及布局,美化城市环境,提高城市土地利用率和经济产出率,以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可持续发展的活动[1,2]。《全国国土规划纲要(2016—2030年)》中提出要“推进形成‘四区一带’国土综合整治格局”[3],城市土地整治是综合整治格局组成部分之一。现阶段,我国城市空间急剧扩张、土地利用粗放、人地矛盾及伪城市化问题突出,亟需稳步提升城镇化水平和质量,优化城镇化布局,转向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模式[4,5]。而城市土地整治是促进城市土地利用系统正常运转、城市内部要素和谐共生的重要手段,对统筹推进现代化建设、城乡融合及新型城镇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6,7]
随着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以及国家四大板块、三大战略和新型城镇化规划的加快实施,城市土地整治也要顺应发展要求,进行分类型、分区域的规划[8]。土地整治潜力的测算是进行土地整治分区和土地整治规划的基础。以往的土地整治潜力分区侧重于农村地区,包括耕地利用潜力、农村建设用地整理潜力、城镇工矿建设用地整理潜力等[9,10,11];城市土地整治方面主要侧重于单一因素的评价,缺少城市分区分类的差异化整治对策研究,包括城市土地集约利用评价[12]、城市舒适度评价[13]、城市人居环境评价[14]等。在全国尺度上,与农村地区整治相关的已有研究中,提出农村土地整治战略的行动计划和实施重点[15];测算了空心村的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及农用地整理潜力[16];划分了农村建设用地整治分区类型[17];提出了城镇化引领型、中心村整合型和村内集约型等空心村综合整治的典型模式[18]。与城市地区整治相关的研究中,进行了全国城镇低效用地再开发的问题及战略分析研究[19]、城市土地整治紧迫度研究[6]、土地集约利用类型的分区研究[20]、城市存量建设用地再开发整治的典型模式研 究[21]。全国尺度城市整治潜力相关的研究较少,已开展了部分省市级的城市低效用地整治潜力研究。目前研究均未能在全国尺度上,对城市进行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测评及类型分区。
本文立足于城市土地整治的需求,基于“潜力评价-类型划分-问题识别-提升路径”的框架,开展了全国289个地级以上城市的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区及提升路径的研究。研究在参阅大量相关文献[22,23,24],咨询相关领域内专家学者的基础上,结合城市土地整治的要求,建立了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GIS以及其他相关技术,对全国地级以上城市的整治综合潜力进行评价,并进行了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级与空间格局差异的分析。同时基于区域所存在的劣势及需加强的因素,通过分区及问题识别,指出各区城市土地整治的整治目标,明确提升路径,作为全国开展城市土地整治的理论参考。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指标体系建立及评价

2.1.1 指标体系建立
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测评是在考虑城市区域自然、经济、社会等影响因素制约下,从城市土地整治的条件入手,对城市土地整治开展的难易程度的综合评价。基于可行性及综合性的原则,本研究从自然的适宜性、经济的可行性与整治的迫切性三方面 (表1)构建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指标体系。
表1 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评价指标体系

Tab. 1 Index system for estimating comprehensively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因素层 选择依据 指标层 指标
属性
计算方法 数据来源 权重
自然适宜性
(0.30)
反映土地、地形地貌、气候限制下的整治适宜性 建设用地整治潜力 现状城市人均建设用地标准与规划城市人均建设用地之差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城市用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GB50137-2011)[28] 0.35
地形限制系数 西南地区为3,西北及华中地区为2,其他地区为1 全国DEM数据及中国七大地理分区[29] 0.35
气候限制系数 严寒地区为3,温和地区及夏热冬暖地区为2,寒冷及夏热冬冷地区为1 《建筑气候区划标准(GB 50178-93)》[30] 0.30
经济可行性
(0.30)
反映整治的经济能力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市辖区生产总值/年末总人口的商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 0.36
非农产业产值比重 二三产业产值/地区生产总值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 0.19
地均固定资产投资 固定资产投资/市辖区建设用地面积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 0.32
城市道路密度 城市道路面积/城市辖区面积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 0.12
整治迫切性
(0.40)
反映城市的用地紧张程度、整治意愿、人地关系的协调性等 年均建设用地增长率 2015—2016年建设用地增长面积/2015年建设用地面积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6—2017》[26,27] 0.39
非农就业人口比重 二三产业从业人员/年末总人口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 0.17
人地关系协调性 |年均建设用地增长率/人口增长率-1.12|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6—2017》[26,27] 0.44
自然适宜性主要以土地、地形地貌及气候等自然属性对城市土地整治的适宜性影响作为评价依据。其中,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反映在有限土地约束下的土地整治潜力。建设用地整治潜力越高,适宜性越高。地形限制系数反映不同地形地貌对整治的限制程度,参考全国DEM数据及中国七大地理分区,西南地区限制性最高,分值为3,西北及华中地区分值为2,其他地区分值为1。气候限制系数反映不同气候区对建筑的限制程度。限制程度越高,自然约束性越强,适宜性越差。Ⅰ-Ⅶ类气候区的划定采用《建筑气候区划标准(GB 50178-93)》[30]中气候区的划定结果。Ⅰ、Ⅵ、Ⅶ属严寒地区,分值为3;Ⅱ、Ⅲ属温和地区及夏热冬暖地区分值为2;Ⅳ、Ⅴ属寒冷及夏热冬冷地区分值为1。
城市土地整治是一个投资较大的系统工程,需要资金的持续投入。经济实力决定了经济上可行性的整治潜力的大小。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非农产业产值比重、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城市道路密度是衡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其中,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反映人均的经济生产效率,人均GDP越高,区域的经济效益越好,经济可行性越高。非农产业产值比重反映城市第二三产业的经济产出能力,非农产业产值越高,区域经济产出越好。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反映单位土地上的经济投入,城市单位土地的投入越高,其整治的经济能力越强,可行性越高。城市道路密度有助于反映城市公共服务类的投入,另外也可以反映道路设施配置是否完备。城市道路密度越高,经济可行性越高。
城市土地整治也是一项影响广泛的社会工程,除自然适宜性及区域经济实力限制外,整治迫切性指标层的构建主要考虑人地关系、整治意愿、对土地的需求程度等因素。其中,年均建设用地增长率反映建设用地规模扩张的速度,扩张速度越快,城市用地越紧张,政府推进城市土地整治以增加建设用地供给的需求就越大,整治迫切性越高。非农就业人口比重反映居民的整治意愿,居民作为整治实施过程中公众参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需求与意愿对土地整治工作高效有序的实施有重要意义。非农就业人口越多,对整治的接受度越高,整治意愿越强,政府整理的操作可行性越强,迫切性也越强。人地关系协调性通过城市用地规模弹性系数与合理系数的差值来表征。根据中国城市规划设计院分析,城市建设用地增长的合理系数为1.12。人地关系协调性越低,城市用地增长率与人口增长率越不匹配,整治迫切性越高。
2.1.2 评价方法
数据标准化处理。考虑到各评价指标量纲、数量级的差异,首先对所获取数据进行极差标准化处理,消除量纲差别,公式如下:
U i = ( X i - X min ) / ( X max - X min ) 正指标 ( X max - X i ) / ( X max - X min ) 负指标
式中:Ui为评价指标i的量化分值;Xi为评价指标i的指标值;Xmax为评价指标i的最大值;Xmin为评价指标i的最小值。
评价与等级划定方法。利用多专家决策的AHP(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表1)。通过当面咨询、邮件等方式,征询土地整治领域、国土空间规划领域等多位专家的意见,对各影响因素的重要性进行比较,进行三轮反馈。依据重要性结果,构建判断矩阵,通过一致性检验,最终确定各指标权重。利用标准化后的评价指标值及其相应权重,计算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值。计算公式如下:
C i = i n ( U i × Q i )
式中:Ci为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值;Ui为评价指标i的量化分值;Qi为评价指标i的权重;n为评价指标的个数。
根据Ci值的大小对城市土地整治的各项条件进行排序,值越大表明整治条件越好。依据该值,采用自然断点法,划分了城市高整治潜力(S)、中整治潜力(M)和低整治潜力(L)三级区域。依据各因素层的综合分值,采用自然断点法,划分自然适宜性、经济可行性、整治迫切性3个因素的高中低级别。

2.2 整治类型分区及问题识别

土地整治分区是依据城市自然、土地、社会经济等的差异性,以及土地整治限制因素的差异性将整个区域划分为土地整治类型与方向相对一致的几个区域。本文在参考有关整理模式分类及分区方法[17,25]等的基础上,基于各个区域所存在的问题即劣势及需加强的因素,从整治视角出发,按照城市土地整治的问题,对自然适宜性、经济可行性及整治迫切性进行形如“高中低”的组合统计并进行3个因素层之间及因素层与潜力分级之间的层次逐级决策分类判断,划分城市土地整治类型,并进行问题识别(图1)。依据整治问题特征分析各类土地整治的目标,并提出整治措施与对策。
图1 城市土地综合整治类型分区及问题识别决策分析

注:各整治类型问题识别的命名依据自然适宜性(N)、经济可行性(E)及整治迫切性(C)的得分,采用3个影响因素中分值低的字母组合表示区域的限制因素,以便于直观反映区域的问题,并能与发展改善途径或方向结合。如“NULL”表示区域没有主导限制因素;“NE”表示区域主要限制性因素为自然适宜性及经济可行性。

Fig. 1 Decision-making analysis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type zoning and problem identification

2.3 研究范围与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年份为2016年,动态数据涉及2015年数据。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非农产业产值比重、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城市道路密度、非农就业人口比重、年均建设用地增长率、人地关系协调性等测算的基础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6》[26]及《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7》[27]。规划人均建设用地标准参照《城市用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GB50137-2011)》[28],全国DEM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29],气候区划分依照《建筑气候区划标准(GB50178-93)》[30]
本研究进行了全国31个省市内地级以上城市的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工作,由于数据获取困难,未包括台湾、香港与澳门。研究对象包括297个地级以上城市中的289个,研究界定城市范围为市辖区。表2按照我国区域经济布局的四大板块对研究城市进行了统计。
表2 研究区城市数量统计

Tab. 2 Number of cities in in the study area

四大板块 城市个数(城市名称)
东北地区 34个(沈阳市、葫芦岛市、大连市、吉林市、齐齐哈尔市等)
东部地区 87个(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杭州市、连云港市等)
中部地区 80个(太原市、郑州市、阳泉市等)
西部地区 88个(重庆市、乌鲁木齐市、拉萨市等)

3 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异特征

3.1 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级

本研究以289个地级以上城市为研究对象,运用指标加权综合评价模型,进行了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在此基础上,利用自然断点法,按照综合得分将289个地级以上城市划分为高整治潜力、中整治潜力区及低整治潜力三级区域(表3)。
表3 2016年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级统计

Tab. 3 Hierarchical statistics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comprehensive potential in 2016

等级 划分标准 城市个数/个 所占比例/% 累计占比/% 平均水平
高整治潜力 0.4022~0.6416 95 32.87 32.87 0.4448
中整治潜力 0.3217~0.3831 118 40.83 73.70 0.3582
低整治潜力 0.2704~0.3209 76 26.30 100.00 0.2850
从数量上来看,中国城市整治潜力处于中等的水平(全国均值为0.3570),54.32%的城市位于平均水平之上。不同整治区内城市的整治潜力差异较大。从城市个体角度来看,整治潜力最高值(0.6416)是最低值(0.2704)的2.37倍,289个城市整治潜力变异系数高达11.13%,城市之间差异明显。从整治潜力的等级来看,高整治潜力、中整治潜力与低整治潜力3个整治区等级的均值依次为0.4448、0.3582、0.2850。高整治潜力的区域包括全国95个城市,占研究区的32.87%。中整治潜力的区域分布最多,包括全国118个城市,占研究区的40.83%。低整治潜力的区域包括全国76个城市,占研究区的26.30%。

3.2 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空间分布格局

从空间上看(图2),高整治潜力的区域主要集中连片分布于西部关中天水城市群、兰州西宁城市群及成渝城市群的交界及过渡区。零星分布于中原城市群及东陇海城市群等。该地区自然适宜性高,经济的投入产出高、整治意愿强,人地矛盾紧张。基础条件相对其他区域较好,只需较少投入即可取得良好效果。中整治潜力的区域分布较多,全国分布比较分散,均与高整治潜力区域相邻,包括北部湾地区、哈长城市群及中部大部分城市等。这些区域进行整治有一定的优势,其整治的迫切性、适宜性及可行性指标得分中有1或2项较高,低整治潜力的区域主要分布于西北地区城市群以及东北部地区城市包括天山北坡城市群、藏中南城市群、内蒙古及黑吉辽三省大部分城市,零星分布于中部及东部地区。该类区域通常有较大的限制性因素,在资金充裕、技术成熟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进行整治。综上,不同整治潜力级的空间分布呈现出一定的集群与地带特征。
图2 2016年中国城市土地整治因素及综合潜力分级

注:此图依据自然资源部标准底图(审图号GS(2016)1569号)绘制而成,底图无修改;由于数据获取困难,本研究不包括台湾、香港和澳门。

Fig. 2 Classification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factors and comprehensive potential in China in 2016

根据四大板块的区域划分对不同整治潜力级的地域分布进行汇总分析(图3(a)),高整治潜力区域的城市构成中,西部地区城市最多,为27个(43.55%),东部地区其次。中整治潜力区中,东部地区所占比重最大为40.00%,中部地区其次。低整治潜力区中,中部地区所占比重最大(31.62%),东部地区最小。从四大板块的整治潜力构成(图3(b))来看,东北地区城市均为中整治潜力及低整治潜力区,以低整治潜力(67.65%)为主。东部地区以高整治潜力与中整治潜力为主,其中中整治潜力区占比高于该区域的1/2。中部地区高整治潜力与中整治潜力占比之和为53.75%。四大板块中,西部地区高整治潜力区占比最高(30.68%),西部地区是高整治潜力的重点区域。城市整治潜力的平均水平变化也反映了这种地域分异的差异,其中,西部地区最大为0.3669,东部地区为0.3668大于中部地区(0.3568)和东北地区(0.3064)。
图3 2016年四大板块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布

Fig. 3 Distribution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potential in 2016 in the four major regions of China

利用ArcGIS10.3,对城市整治潜力进行Getis-Ord Gi* 统计[31],通过局部自相关指数分析城市整治的热点区域(高值集聚区)及冷点区域(低值集聚区)分布态势。分析中国城市整治潜力冷热集聚分布图(图4)发现,热点地区集聚于中国的西南部地区,包括西部地区东南部、中部地区南部及东部地区西南部,表明该部分地区整治潜力高值聚集,即为高整治潜力及中整治潜力的集聚区。东北地区及内蒙古北部地区形成了大规模的低值集聚区,西北地区分布着小规模的低值聚集区。这一结果进一步验证了前述的中国城市整治潜力水平的分布特征。
图4 2016年中国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冷热集聚分布

注:此图依据自然资源部标准底图(审图号GS(2016)1569号)绘制而成,底图无修改;由于数据获取困难,本研究不包括台湾、香港和澳门。

Fig. 4 Cold and hot spots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comprehensive potential in China in 2016

4 城市土地整治分区问题识别与提升路径

在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分异特征分析的基础上,综合土地整治限制因素的差异性,按照3个因素层之间及因素层与潜力分级之间的层次判断组合特征,将中国地级以上城市划分为15个类型区(图5)。针对各个区域所存在的问题即劣势与需加强的因素进行问题识别及特征分析。在科学判断城市土地整治分区问题识别的基础上,明晰城市土地整治目标,因地制宜地提出分区域目标导向的提升路径。
图5 2016年中国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类型分区

注:此图依据自然资源部标准底图(审图号GS(2016)1569号)绘制而成,底图无修改;由于数据获取困难,本研究不包括台湾、香港和澳门。

Fig.5 Zoning of urban land consolidation comprehensive potential types in China in 2016

综合发展型区域作为综合整治基础条件较好的区域,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各类因素限制性较小。S-NULL综合发展型高潜整治区以绿色、集约、宜居为主要的整治目标。提升路径为在盘活存量土地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优质增量土地供给。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城市土地整治,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的新型城镇化建设。针对 M-NULL综合发展型中潜整治区,应以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引导发展地区特色产业为主要手段,在区域经济水平有所提高的基础上均衡发展。
集约发展型区域的主要限制因素为整治迫切性不强,其中,S-C集约发展型高潜整治区有良好的自然和经济基础,M-C集约发展型中潜整治区自然和经济基础一般。主要的整治目标为提高土地利用效率。针对该类地区的整治对策,应以盘活存量用地为主,着重进行低效用地的整治。
经济投入型区域的主要特征为自然适宜,整治迫切性强,但经济基础薄弱。S-E经济投入型高潜整治区主要的整治目标为加强经济投入与产出能力。该类地区的提升路径为加强单位土地的经济投入与产出,招商引资,提高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及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增加城市道路基础设施的建设,提高路网密度。
自然限制型区域整治迫切性强,区域经济水平高,但用地紧张,气候、地形地貌等自然因素限制性高。主要的整治目标应为协调人地关系。S-N自然限制型高潜整治区及M-N自然限制型中潜整治区经济基础好,整治迫切性强。应严格控制新增建设用地,着重进行低效用地的整治,开发地下空间等。L-N自然限制型低潜整治区经济基础一般,应调整土地结构布局,引导地区建立发展主导产业。
自然适宜型区域主要限制性因素为经济的投入产出水平及整治迫切性,其自然适宜性高。自然适宜型区域主要的整治目标为提高区域经济水平。其中,S-EC自然适宜型高潜整治区通过盘活存量、做优增量,进行土地的集约利用,以提高单位土地投入产出水平。M-EC自然适宜型及L-EC自然适宜型低潜整治区通过调整产业结构、积极进行招商引资等方式发展区域经济。
合理利用型区域经济水平较高,自然限制性大,整治迫切性强。其主要的整治目标为合理利用有限土地资源。针对该地区(M-NC合理利用型中潜整治区与L-NC合理利用型低潜整治)的提升路径应注重提高存量土地再开发及增量土地开发的集约利用程度,抓住经济实力强、整治意愿强及整治需求高的区域优势,在自然限制因素下,协调好人地关系。
良性发展型区域自然适宜性差,经济水平低,整治迫切性强。L-NE良性发展型低潜整治区主要的整治目标应为提高区域协调发展。针对该地区的整治对策,应保持城市良性发展,而不应片面的追求土地高效率。
L-NEC暂不适宜型区域各项因素分值均较低,整治限制性大,土地整治综合潜力低。主要的整治目标是提高土地利用效率。该区域现有土地利用效率亟待提升,针对该地区的整治对策,应挖掘现有土地潜力,提高利用效率。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1)本研究在参阅大量相关文献,咨询相关领域内的专家学者的基础上,结合城市土地整治条件的要求,从自然适宜性、经济可行性和整治迫切性等因素方面选择了建设用地整治潜力、地形限制系数、气候限制系数、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非农产业产值比重、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城市道路密度、年均建设用地增长率、非农就业人口比重、人地关系协调性共10个指标构建了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指标体系。
(2)本研究以289个地级以上城市为研究对象,运用指标加权综合评价模型,进行了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的评价。在此基础上,利用自然断点法,按照综合得分将289个地级以上城市划分为高整治潜力、中整治潜力及低整治潜力三级。目前中国城市整治潜力水平总体上处于中等的水平,54.32%的城市位于平均水平之上。高整治潜力与低整治潜力城市占比少,中整治潜力的城市(40.83%)占比最高。不同城市之间的整治潜力差异明显,289个城市整治潜力变异系数高达11.13%。
(3)从空间格局上来看,中国城市整治潜力水平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与集聚特征。地域差异总体表现为西部地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东北地区。集聚特征表现为高整治潜力区集聚于中国的西南部地区,东北地区及内蒙古北部地区为大规模低整治潜力区。
(4)本研究从整治视角出发,基于区域所存在的劣势及需加强的因素,通过对三个因素层之间及因素层与潜力分级之间的决策分类判断,划定了包括S-NULL综合发展型高潜整治区、M-N自然限制型中潜整治区、L-NE良性发展型低潜整治区、L-NEC暂不适宜型低潜整治区等15个城市土地整治类型区。
(5)针对各类型区的限制性因素,进行分区域的问题识别,主要分为综合发展型、集约发展型、经济投入型、自然限制型、自然适宜型、合理利用型、良性发展型、暂不适宜型八类。在科学判断城市土地整治的分区问题识别的基础上,明晰城市土地整治目标,因地制宜地提出了分区域目标导向的提升路径。

5.2 讨论

本研究参考了空心化程度评价、空心村整治潜力评价、高标农田建设条件评价、城市土地整治 紧迫程度评价、集约节约强度评价及城市化质量评价[32,33]等指标,从城市角度建立一个土地整治综合潜力评价指标体系,对全国开展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评价的指标体系具有借鉴意义。另外本文的城市整治分区及问题识别时,以限制性因素为基本决策依据的思路以及分区的提升路径可作为全国开展城市土地整治的参考。
庄少勤[34]认为空间规划不仅要有空间策略,还要有时间维度的考虑。从研究结果来看,目前中国城市整治综合潜力水平差异明显,其分级对整治时序安排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我国西南地区作为高整治潜力的集聚区,该地区基础条件相对其他区域较好,可作为全国城市优先进行土地整治的近期目标区域,整治综合潜力中等及低等的区域可作为整治的中期及远期目标。城市土地整治综合潜力地域差异总体表现为西部地区>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东北地区,但各板块内部整治综合潜力也有较大差异。尤其是西部地区中,西南经济区整治综合潜力高值集聚,而西北经济区自然适宜性及经济可行性均较低。通过对各因素层的空间格局特征进行分析,发现成渝城市群对西南经济区的整治综合潜力起到了重要的拉动作用,其他地区中也有部分城市群有显著的土地整治潜力高值集聚特征。因此在城市土地综合整治中,要注意发挥城市群的集聚作用,带动区域发展。
本研究的评价单元为地级以上城市,可以尝试从县级城市、城镇等更小的尺度进行研究。另外科学划定城市土地整治类型分区需要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由于数据来源的限制,评价指标体系还有待完善,如各类红线区域内的建筑面积、老旧危房面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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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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