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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信息科学学报 >

2023 , Vol. 25 >Issue 6: 1164 - 1175

DOI: https://doi.org/10.12082/dqxxkx.2023.230054

专刊：地理时空知识图谱理论方法与应用

城市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超参数选择

  • 罗秋雨 , 1 ,
  • 乐阳 1, 2 ,
  • 谷岩岩 , 1, *
展开
  • 1.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深圳 518060
  • 2.深圳市空间信息智能感知与服务重点实验室，深圳 518060
*谷岩岩（1989— ），男，江苏淮安人，博士，研究方向为城市知识图谱构建。E-mail:

罗秋雨（1997— ），女，四川达州人，硕士生，主要从事空间地理智能研究。E-mail:

收稿日期: 2023-02-10

  修回日期: 2023-04-19

  网络出版日期: 2023-06-02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17144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101464)

测绘遥感信息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开放研究基金项目(21I03)

收起

Hyperparameter Selection for Urban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Embedding

  • LUO Qiuyu , 1 ,
  • YUE Yang 1, 2 ,
  • GU Yanyan , 1, *
Expand
  •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Shenzhen University, Shenzhen 518060, China
  • 2. Shenzhen Key Laboratory of Spatial Smart Sensing and Services, Shenzhen 518060, China
*GU Yanyan, E-mail:

Received date: 2023-02-10

  Revised date: 2023-04-19

  Online published: 2023-06-02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42171449)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42101464)

Open Research Fund Program of LIESMARS(21I03)

Fold

摘要

知识图谱作为人工智能技术与应用中重要的数据基础设施，已经成为地理科学领域的一个研究热点。目前对地理知识图谱进行嵌入表达时通常使用默认的超参数（如2层网络搜索深度），但是部分地理知识图谱的网络规模和拓扑特征与通用知识图谱不同，其合理性需进一步论证。为此，本文围绕城市轨道交通人地关系，基于地铁线路网络的拓扑结构特征，结合客流数据、POI（兴趣点）数据以及建成环境数据等构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利用GraphSAGE模型学习实体的多维度特征嵌入，并结合POI数据对站点分类结果进行语义识别，对比验证适合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网络搜索深度。不同于默认的 2层搜索深度，当搜索深度为3层时，本研究所构建的地铁出行知识图谱的节点嵌入效果最优。因此，地理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超参数选择需要顾及时空和人类活动相关的网络规模和拓扑特征，要避免不加甄别地使用其他领域通用知识图谱的已有成果。使用3层搜索深度获得的地铁站点分类结果也更具合理的解释性，可为利用知识图谱和人工智能方法进行站点规划和客流预测提供基础。

关键词： 知识图谱; 嵌入表达; 节点分类; 超参数; 搜索深度; GraphSAGE; 地铁客流; 城市出行

本文引用格式

罗秋雨 , 乐阳 , 谷岩岩 . 城市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超参数选择[J]. 地球信息科学学报, 2023 , 25(6) : 1164 -1175 . DOI: 10.12082/dqxxkx.2023.230054

Abstract

Knowledge graphs are an important data infrastructure in AI technologies and applications, and have become a hot research topic in geosciences. The size and topological features in geographic knowledge graphs are usually different from universal knowledge graphs, which are not typical small-world networks. However, existing studies often use the default network search depth when learning geographic knowledge graph representations, and its rationality needs further demonstration. For this purpose,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based on the topological structure features of metro line network, combined with passenger flow data, POI (Point of Interest) data and built environment data, etc.; then GraphSAGE model is used to learn node multidimensional feature embedding and combine POI data for semantic recognition of station classification results to verify the suitable network search depth for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ompared to the default 2 layers search depth, the node embedding features of this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work optimally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3 layers. This study shows that the hyperparameter selection of the geographic knowledge graph representation is supposed to take into account the geographic features, and it is important to avoid the use of results from fields such as computer science that have not been distinguished.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3 layers, the metro station classification results are also more reasonable and explanatory, which can provide a basis for station planning and passenger flow prediction using knowledge graph and AI methods.

Key words： knowledge graph; embedding; node classification; hyperparameter; search depth; GraphSAGE; metro passenger flow; urban travel

1 引言

知识图谱被喻为人工智能应用的基础设施[1-2]，通过有效组织数据，为人工智能模型和应用提供数据和知识支撑[3-4]。工业界和学术界近年纷纷构建具有自身特征的领域知识图谱[5-6]，如搜索引擎、金融、医疗、化学、公安行业等[7]；地理知识图谱的构建与应用也成为了一个研究热点[8⇓-10]。地理知识图谱通过融合多源异构时空数据抽取地理实体及其语义关系，提供形式化、结构化的人地关系知识系统，可以更高效地发挥各类人工智能模型和算法的作用，是发挥地理空间智能（GeoAI）巨大潜力的数据基础设施，有助于对地理现象和人地关系等时空规律特征进行更深层次的分析与解释。
知识图谱嵌入表达（Embedding）是指将知识图谱中的符号（包括实体和关系）映射到一个低维的空间，通过利用向量表示法来拟合实体间的交互作用，学习实体和关系的隐含语义特征[11]。常用嵌入表达模型有TransE（加法模型）、DistMult（乘法模型）以及图表示学习等；在学习和优化过程中则包含很多常用超参数，如学习率、初始化、batch size、嵌入维度等。目前，对地理知识图谱的研究多集中在实体、关系、属性的定义、存储和融合等[12⇓-14]，对于交通这种典型的人地关系知识图谱的研究则主要集中于短时客流预测[15]、地点推荐[16]以及移动预测[17]等场景。整体而言，目前的相关研究对知识图谱嵌入表达中的超参数选择和优化的讨论较少。
超参数是在机器学习或深度学习模型训练时人为设定的参数，目前关于超参数在知识图谱中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嵌入维度和聚合方式等方面，合适的超参数可以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其中网络搜索深度（Search Depth, SD）的选择影响图谱节点的特征聚合与表达[18]。计算机领域已有研究发现：在图表示学习模型训练和优化过程中，搜索深度从1到6对模型表达能力影响较小[19-20]。计算机领域中常用的数据集，如社交网络和引文网络等，通常具有小世界现象[21]和幂律分布[22]等特征，搜索深度过深易造成过拟合[23]；同时增加搜索深度通常会降低模型的运行效率。以GraphSAGE模型为例，当搜索深度为2层的结果精度比一层的高出10%~15%；当搜索深度大于2层时，精度只能提升0%~5%，而运行时间却增加了10~100倍[24]。因此，2层搜索深度是成为多数研究的默认超参数[25-26]。然而，多数地理知识图谱与计算机等领域常见知识图谱的网络拓扑特征和结构不同[27]，通常不是典型的小世界网络， 2层网络搜索深度是否适用于地理知识图谱，其合理性还需进一步论证。以城市路网为例，其节点度基本维持在固定的几个数值，节点和边的数量有限且相对固定。因此，在表征地理知识图谱时择优选取才能更好地学习节点的特征，提升知识图谱的表达和推理能力[27]。
为探究此问题，本文以地铁线路网络、乘客上下车数据、POI数据和建成环境数据等构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选取GraphSAGE作为知识图谱嵌入表达模型，探究超参数中不同搜索深度对地铁站点多维度特征表达的影响。节点分类和链路预测是知识图谱的两大应用，合理地选择超参数有助于提高知识图谱的表达能力。本研究以搜索深度为例，对实现更加准确地理知识图谱的嵌入表达和推理具有一定的启发和借鉴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知识图谱构建

知识图谱是一种语义图，其节点代表实体或概念，边代表实体/概念间的各种语义关系。关系抽取是从实体出行信息中辨别出2个实体之间存在的语义关系，如空间关系、时间关系、状态关系、属性关系等。本研究以地铁刷卡数据、POI数据等构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以地铁站点作为实体，实体的关系包括：地铁网络拓扑关系（连接）、OD流，并通过语义网络来表示出行知识图谱<头实体，关系，尾实体>三元组，图1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的模式（schema）。
图1 地铁出行知识图谱模式

Fig. 1 Schema of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2.2 知识图谱嵌入表达模型的超参数选择

要分析超参数对地铁出行知识图谱特征表达的影响，首先需要选择一个嵌入表达模型。图神经网络（Graph Neural Network, GNN）作为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方法之一，可以有效地从图结构和节点属性中学习特征，在生成表示节点与边的低维向量中表现优良[28]。GraphSAGE模型属于归纳学习类GNN算法，每个节点的特征学习过程不仅与节点自身属性相关，同时聚合邻居特征，对于新加入的节点具有较好泛化能力[29]，无需遍历全图。因此，本研究采用GraphSAGE对构造的知识谱图进行节点嵌入表达，以捕捉地理环境中的区域特征以及地铁网络中站点的时空依赖关系的功能。
GraphSAGE模型的基本运行步骤如图2所示：① 确定网络搜索深度的层数k，如k=2的时每个节点可以根据其2阶邻接节点的特征学习其自身的嵌入（图2（a））；② 在每一层的循环中进行聚合操作，选择适合模型的操作算子对图中每个节点的邻居进行整体输出，在这过程中需要将聚合的邻居特征与选取节点的上一层状态信息进行拼接，之后在将计算后的节点进行归一化处理（图2（b））；③ 在迭代k次之后即可得到图中每个节点的嵌入（图2（c））。
图2 GraphSAGE模型的基本的运行过程

Fig. 2 The running process of GraphSAGE

本研究采用的是无监督GraphSAGE模型，损失函数为负采样方法，基于图的无监督损失函数会使得相邻的节点有相似的表示，相距很远的节点差距更大。
J G ( z u ) = - l o g ( σ ( z u ⊤ z v ) ) - Q ∙ E v n ∼ P n ( v ) l o g ( σ ( - z u ⊤ z v n ) )
式中：zu为节点u通过GraphSAGE生成的embedding；节点v是节点u随机游走到达的“邻居”；σ是sigmoid函数；Pn是负采样的概率分布，类似word2vec中的负采样；Q是负样本的数目。
超参数是在机器学习或深度学习模型训练中需要预先设定的参数，选择合适的超参数对于模型性能至关重要，过小或过大的超参数可能导致欠拟合或过拟合，影响模型的泛化能力。GraphSAGE模型中的超参数包含嵌入维度、搜索深度、聚合函数等。本文以搜索深度为例，分析超参数对地铁站点多维度特征表达的影响，以此说明地理尤其是人地关系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超参数是否具有特殊性。

3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3.1 研究区概况

本文以2018年深圳市167个地铁站点（图3）为例，构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深圳市自2004年地铁1号线开始运营到2022年底已建成16条地铁线路，地铁里程超过500 km[30]。目前深圳市地铁公交分担率已超60%，是公交出行的重要组成部分。
图3 2018年深圳市地铁站点与线路分布

Fig. 3 Distribution of metro stations and lines in Shenzhen in 2018

3.2 数据来源

本文以深圳市2018年11月5日的地铁刷卡数据、同年高德POI数据和建筑普查数据以及详细规划数据作为数据源。已有研究[31⇓-33]认为站点周边缓冲区，如400~800 m[34]的就业密度、居住密度、混合土地利用多样性等是影响地铁出行的主要因素。而利用手机数据的研究[35]发现750 m缓冲区能够覆盖70%以上的客流，因此，本研究将地铁站点周边750 m的范围定义为站点缓冲区。

3.2.1 POI数据

POI数据被广泛应用于城市土地利用分析中[36]。如表1所示，本研究将POI依据城市用地类型分为6个大类以及22个中类。其中的“居住”类POI与常见导航地图中的居住类POI的分类不同，这是因为现有导航地图中的居住类POI数据无法表征居住密度和建成环境。以深圳为例，地铁站点缓冲区内的不同的居住类型建筑物对客流有不同程度的影响，通常城中村的影响最大，其次是老旧住区和普通商品房等[35]。因此，本研究将建筑普查和详细规划数据结合区分4类居住用地，代替居住类的POI。
表1 依据城市用地类型的POI数据的重分类

Tab. 1 Reclassification of POI data by urban land use type

大类 中类
居住 第一类居住用地；第二类居住用地；
第三类居住用地；第四类居住用地
公共服务 公共设施；科教文化；体育休闲；医疗保健；政府机构
商业 餐饮服务；购物服务；金融保险；汽车摩托；生活服务；住宿服务
办公 公司企业；商务写字楼
交通 道路附属；地址地名；交通设施
绿地与广场 风景名胜；公园广场
（1）建筑普查数据
建筑普查数据包含居住、商业、公共配套、工业等34个中类。其中属性表中包含的字段有建筑层数、总建筑面积，主要用途等字段。本研究选取字段“主要用途”中的“私宅”和“居住”，但由于数据中的这两类的建筑物并未标明具体属于哪种类型，还需要结合详细规划数据。
（2）详细规划数据
详细规划数据也称法定图则，是根据城市用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将城市的地块划分为 9个中类，其中，居住用地中分为4种类型，即一类居住用地、二类居住用地、三类居住用地和四类居住用地，这4种类型的居住用地的环境和服务人群有所不同，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4种不同类型的居住用地

Tab. 2 Four different types of residential land uses

居住用地类型 内容
一类居住用地 独立式住宅（别墅），配套齐全，布局完整
二类居住用地 以多层、中高层为主，配套齐全，布局完整
三类居住用地 单身宿舍
四类居住用地 原农村居民住宅用地
图4表示以白石洲地铁站为中心的750 m缓冲区内，法定图则与建筑普查数据重叠之后得到4种不同类型的居住类建筑物。
图4 法定图则居住用地与居住或私宅类建筑物示例

Fig. 4 Example of residential buildings (including private residences) and residential land uses in statutory chart

3.2.2 地铁刷卡数据

地铁刷卡数据统计的是地铁站点的进出客流信息，即一个用户的一次完整的进出站信息（OD），包括ID、时间、进站站点和出站站点，如表3所示。本研究主要关注通勤出行，因此基于地铁刷卡数据统计2018年11月5日（工作日）早、晚高峰地铁站点间的OD客流量（早、晚高峰的时间分别确定为 7:00—10:00和17:00—20:00）。
表3 地铁刷卡数据示例

Tab. 3 Examples of smart card data

ID 时间 线路 进出站 名称 经度/°E 纬度/°N
68580**** 2018-11-05T20:49:29 地铁一号线 3（进站） 站A 114.**** 22.****
68580**** 2018-11-05T21:30:16 地铁四号线 4（出站） 站B 114.**** 22.****
本研究以地铁站点为知识图谱的组织单元（实体），以站点缓冲区内的22类POI作为实体的属性，以地铁网络、早高峰OD和晚高峰OD作为3种不同类型的边，构建地铁出行知识图谱KG=（G，R），其中G为实体集，R为实体之间的关系集，并存储于Neo4j数据库中。本研究构建出的地铁出行知识图谱不是典型的小世界网络（不具备较小的平均路径长度以及较高的聚集系数），有167个节点和3种不同类型的边（地铁网络191条，早高峰OD 22 142条，晚高峰OD 27 763条），其中节点属性包括换乘站数量和站点区域内的22类POI中类；边的属性分别为地铁网络为无向无属性、早高峰OD有向有属性（流量）和晚高峰OD有向有属性（流量），图5为本文所构建的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子图。
图5 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子图

Fig. 5 Subgraph of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利用GraphSAGE模型生成地铁站点的节点嵌入表达，参与训练的边为地铁网络，节点特征包括站点区域内22类POI、站点早高峰OD流入、站点早高峰OD流出、站点晚高峰OD流入、站点晚高峰OD流出以及站点换乘站数量；在生成节点嵌入的过程中通过改变超参数中的搜索深度这一变量来判断常规图谱所采用的默认值是否合理。在生成站点嵌入后，将嵌入通过K-means降维，最后利用POI类别对分类结果进行可解释性分析，具体流程如图6所示。
图6 基于GraphSAGE模型的地铁出行知识图谱节点嵌入表达

Fig. 6 Metro travel knowledge graph node Embeddings based on GraphSAGE model

4 结果与分析

4.1 最优搜索深度

如上所述，本研究构建的地铁出行知识图谱与计算机等领域常见知识图谱的网络拓扑特征和结构不同，不是典型的小世界网络，2层网络搜索深度是否适用还需进一步论证。为了保证搜索深度为唯一变量，本研究将节点特征嵌入进行 K-means聚类，并以5类作为一个可供比较的类别数目，用轮廓系数[37]评价聚类结果分离性（表4）。图7显示了SD=3的节点嵌入的TSNE（T-Distribution Stochastic Neighbor Embedding）可视化，类别聚集现象较为明显。
表4 不同搜索深度的聚类轮廓系数

Tab. 4 Clustering silhouette coefficient for different search depths

SD 1 2 3 4 5 6
轮廓系数 0.42 0.46 0.51 0.48 0.51 0.37
图7 搜索深度为3的节点嵌入的TSNE可视化结果

Fig. 7 TSNE visualization of the node embedding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3

为判断样本向量之间的差异，本研究以各个类别之间及子类的平均余弦距离[38]来判断聚类效果最优的搜索深度。平均余弦距离热力图（图8）表明搜索深度为3层时聚类效果略优于2层及其他搜索深度。由于此知识图谱规模较小，增加搜索深度对计算效率影响并不大。但考虑到地铁站点分类在交通研究中具有重要作用，研究进一步结合POI类别对地铁站点的分类结果进行语义识别，判断3层是否为最优搜索深度。
图8 不同搜索深度的平均余弦距离热力图

Fig. 8 Heat maps of the average cosine distance for different search depths

4.2 站点分类语义理解

图9和图10所示分别是2层（默认值）和3层搜索深度对应的节点嵌入聚类结果及对应的地铁站点周边土地利用特征。当搜索深度为2层时，站点聚类结果的土地利用可解释性和规律性较弱，类别之间的差别难以辨别。
图9 搜索深度为2层时几类地铁站点周边的土地利用特征

Fig. 9 Land use characteristics around several types of metro stations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2

图10 搜索深度为3层时不同类别地铁站点的土地利用特征

Fig. 10 Land us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types of metro stations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3

当搜索深度为3层时（图10），站点周边的土地类型有较为清晰的分类特征，将其映射到地铁线路图上（图11），与现实状态较为相符。
图11 搜索深度为3层时的深圳市地铁站点的分类结果

Fig. 11 Results of Shenzhen metro station classification when the search depth is 3

Cluster1：站点主要类型为工作地。代表站点有深大站、高新园站以及科苑站等。商务写字楼和公司企业远超其他4类的数量，而4个不同级别的居住用地整体偏少。在商业类的POI的子类中，Cluster1的金融保险类较多而购物服务类与汽车摩托类很少。这也比较符合这类地铁站点是以工作地为主的属性。
Cluster2：站点主要表示类型为特定类型的居住地，代表站点有坪洲站、白石洲站和西乡站等。由图可知，大部分的第四类居住用地，即城中村，集中在这一站点类别中。这类站点周边的公共服务类POI较少；在商业类POI中也较少餐饮服务和购物服务，且几乎不存在金融保险类POI。
Cluster3：站点主要表现为地铁换乘站和包含大部分的第二类居住用地，代表站点有宝安中心站和布吉站等。第二类居住用地主要以多层、中高层为主，配套齐全，布局完整。这类站点在缓冲区内不存在城中村建筑物。Cluster2与Cluster3均是以居住类为主的地铁站点且办公类POI占比都较少，但它们重点服务的人群有所不同。
Cluster4：站点的整体POI较为丰富和均衡。代表站点为：福田口岸站、蛇口站、皇岗口岸站以及罗湖站等。其中第一类居住用地（独立式住宅或别墅，配套齐全，布局完整）主要集中在这个类别。通过具体查看相关站点可知，这类站点主要集中在沿海区域，靠近深圳湾附近的别墅群和高档小区是第一类居住用地较多的主要原因。
Cluster5：这类站点整体的POI 数量偏少，混合土地利用较少，主要集中在3号线布吉站以北的龙岗区。这类站点远离城市发展中心，属于正在高速发展的地区。
结合平均余弦距离相似度和站点分类语义理解可知，3层搜索深度的节点嵌入表达效果明显优于2层搜索深度，各类别具有显著的特征。
目前地铁站点没有统一的分类标准，大部分研究采用的是无监督聚类方法，常用的方法有 K-means[39]、层次聚类法[40]、基于模型的潜在聚类方法[32]和主成分分析（PCA）[41]等，分类结果的可解释性较低[42]，且现有站点分类研究较少考虑到邻近站点和网络结构对中心站点的影响。使用地铁出行知识图谱，利用拓扑邻近效应推断地铁站点的分类既考虑了观测属性，也顾及其连接对象的特征[43-44]。因此，在地理知识图谱嵌入表达的训练与学习时，对默认超参数进行判断与选择有利于提高地铁站点分类结果的可解释性。

5 结论

利用多源时空数据构建出行知识图谱，对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深入理解时空和人地关系具有重要价值。由于不同领域专题的知识图谱可能具有不同的网络结构特征，将计算机等领域现有方法直接引入到地理空间应用场景中，某些参数设置的合理性和可行性还需进一步验证。
本研究以深圳市地铁出行知识图谱为例，分析了GraphSAGE模型搜索深度对地铁站点特征嵌入结果的影响。结果表明，针对地铁出行知识图谱最优的搜索深度为3层，而不是其它图谱默认的2层深度；同时3层搜索深度下地铁站点的分类结果也更加具有可解释性，有助于理解交通与土地利用的关系，可进一步用于轨道交通规划和新站点客流预测。此研究虽然仅探讨了搜索深度，但是结果说明，地理知识图谱的嵌入表达需要选择合理的超参数，而不是直接套用其他知识图谱的结论，才能更加准确地对地理及人地关系知识图谱进行表达和推理，发挥知识图谱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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